计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,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张苍,反问道:“我说张苍兄,你这脑子里都装的啥啊?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!谁告诉你公子是被流放了?”
张苍压低了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道:
“外面都传疯啦!说扶苏公子失了圣心,这是要被发配边疆的节奏!”
“还说,公子之所以让文华府的人跟着,是想以此为根基,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,为日后东山再起做准备呢!”
“所以啊,你看现在,真正愿意跟着的,才几个人?”
张苍撇了撇嘴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世态炎凉的鄙夷:
“当初文华府刚成立的时候,那些百家之人,一个个都跟闻着肉骨头的狗似的,挤破了头想往里钻,还不是都盼着自家学说能被公子看中,想着以后一飞冲天?”
“现在呢?一看公子‘失势’,立马就作鸟兽散,跑得比兔子还快!”
苏齐听着张苍这番“高谈阔论”,心中却像明镜似的。
他微微侧头,眼角的余光瞥见张苍那张写满了“世人皆醉我独醒”的脸,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“”
“那……淳于博士呢?他老人家怎么没来?”
张苍一听这话,用一种无奈又好笑的语气说道:
“淳于博士?他倒是想来着!可是他那把老骨头,哪还经得起这长途跋涉的折腾?儒家那帮人,生怕他老人家半路上有个三长两短,硬是把他给劝回去了,最后,就派了叔孙通这个‘代表’来。”
苏齐见墨家巨子相里子凑了过来,便转头问道:“巨子,您老怎么也来了?这长途跋涉的,您身体吃得消吗?”
相里子捋了捋胡须,中气十足地说道:“老夫虽年迈,但身子骨还硬朗着呢!再说了,连孔子都讲究‘以德报德’,墨家三十七名弟子受爵簪袅,我墨家能有今日之荣光,全赖公子与先生鼎力相助!”
“岂能因公子一时‘失势’,便弃之不顾?墨家讲究‘兴天下之利,除天下之害’,公子此行若有需要我墨家效力之处,老夫定义不容辞!”
紧随其后,叔孙通也走了过来,他假装没听到巨子对孔子的不敬,对苏齐说道:“巨子所言极是!淳于博士说,若他春秋尚轻二十岁定随公子踏遍这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