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齐摇了摇头,对这个理由并不认可,但也没直接反驳,示意公子高继续说下去。
“先生可知边关遇袭时快马传书咸阳需几日?”公子高嗓音像砂纸磨过铁甲,
“若我的封地毗邻匈奴,昨夜篝火示警,今晨便能点齐三千铁骑。”公子高松开手掌,木案上留下五道泛白的指印,“何需等咸阳廷议三日?”
苏齐突然嗤笑出声:“公子倒像是卖戟的商贩,逮着人便夸自家兵刃快。”
雅间内紧绷的气氛陡然一松。公子高愣怔片刻,竟跟着低笑起来:“先生这比方倒新鲜。”
随即继续说道:“这咸阳城,对我而言,便像一个华丽的囚笼,远不如外面海阔天空。可父皇在位一日,我尚可领兵出征,建功立业。若他日父皇不在了……我最好的结果,也不过是在这咸阳城中终老一生,郁郁而终。”
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一丝不甘。
苏齐看着他,心中暗叹,看来这位公子高,也是个有故事的人。他想了想,忽然冒出一句:“公子,恕我直言,您这想法,很危险啊。”
公子高一愣,随即苦笑道:“我知道,可不搏一把,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困死在这座牢笼里?”
他顿了顿,目光变得坚定起来:“苏先生,我知您是聪明人,必能明白我的处境。此事成败,关系到我一生的命运,还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!”
苏齐看着他,心想,这公子高,还真是敢想敢干。不过,这分封之事,牵扯甚广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真要掺和进去,怕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他摸了摸下巴,忽然笑了起来:“公子高,您这邀请,还真是让人心动啊。不过,此事事关重大,我得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“那是自然,此事关乎高一生的前途,怎能不慎重?我给先生时间。”公子高说道。
苏齐点点头,“不过,在下有个问题,想请教公子。”
“先生请讲。”
“您为何会选择我?论官职,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博士;论人脉,在这咸阳城中,我几乎没什么根基。您为何会认为,我有能力助您成就大业?”苏齐看着他,目光如炬。
公子高闻言,哈哈大笑:“苏先生,您太谦虚了。您在丹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