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四锐利的目光在巴忠身上扫过,他挥了挥手:“我等只负责抓捕要犯,至于其他事情,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之内。”

    赢四转头看向巴忠,声音冷冽如冰:“看来,是我们的人跟丢了,张良并不在贵府,今日多有叨扰,还望巴家主海涵。”

    巴忠连忙躬身行礼,脸上堆满了笑容:“哪里哪里,赢四大人言重了,为陛下效力,为黑冰台分忧,乃是我巴家的荣幸,何来叨扰一说?”

    “赢四大人若是不嫌弃,不如留下用个便饭?寒舍虽简陋,但也有几道拿手好菜,特别是府上庖厨,前些日子刚从张苍大人府上学成归来,那一手炒菜的功夫,可是出神入化,包您满意!”巴忠极力邀请,言辞恳切。

    赢四却不为所动,他挥了挥手,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巴忠的好意:“不必了”

    说罢,赢四转身,带着一众黑衣剑士离开了庄园,只留下一阵风,吹动着院中的树叶,沙沙作响。

    巴忠望着赢四等人离去的背影,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。

    他转身,对身旁的管家低声问道:“人可曾安排妥当?”

    管家躬身回答:“回禀主人,一切都已安排妥当,张良先生此刻应该已经安全走远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不按之前的计划,将张良交给黑冰台,以此向陛下邀功?”管家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,疑惑地问道。

    巴忠沉默了片刻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缓缓开口:“你以为,我真的愿意与张良这种朝廷通缉的要犯扯上关系吗?”

    “当初和母亲齐名的乌氏倮,如今在草原上做着牛马生意,依靠着蒙恬将军在北境征讨匈奴,生意越做越大,在那长城境外,简直如同一国之主,风光无限,每年都能得到陛下的亲自接见,何等荣耀!”

    “而我们巴家呢?”巴忠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愤,“自从母亲去世后,巴家便一落千丈,除了陛下为母亲修建的那座华而不实的‘女怀清台’,我们还剩下什么?!”

    “丹砂生意被逐渐收回,家族势力日益衰落,如今的巴家,就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,空有其表,再无往日威风!”

    管家忧心忡忡地看着巴忠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但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