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看着眼前这个英姿勃发的儿子, 眼中的喜爱之色更浓, 威严的面容也变得温和起来, 他抬手示意,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: “亥儿快快起身, 不必多礼。”
“儿臣谢过父皇。” 胡亥依言起身, 动作流畅而自然, 尽显良好的教养。
他站起身来, 目光转向一旁的赵高, 再次行礼, 恭敬道: “学生胡亥, 拜见老师。”
赵高连忙侧身避让,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, 姿态谦卑至极: “公子殿下折煞老奴了, 老奴岂敢当殿下如此大礼。”
嬴政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,眼神中带着一丝满意。
他欣赏胡亥的懂礼数, 也满意赵高的识趣。
“亥儿今日前来, 可是有什么事?” 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温和的询问, 打破了殿内的短暂静谧。
“父皇,儿臣前日潜心研读律法,于《田律》一篇颇有心得,特来向您禀明。”胡亥躬身一礼,语气恭敬而诚恳,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。
嬴政闻言,原本略显疲惫的神色为之一振,深邃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许,嘴角也微微上扬,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笑意:“哦?亥儿竟对律法产生了兴趣?这倒是难得。好,你且将那《田律》中你认为最重要的六条,背来与朕听听。”
胡亥闻言,心中暗喜,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之色,他清了清嗓子,字正腔圆地背诵起来,声音洪亮而清晰,在大殿内回荡:“春二月,毋敢伐材木山林及雍隄水。不夏月,毋敢夜草为灰……百姓犬入禁苑中而不追兽及捕兽者,勿敢杀……禁苑有麇鹿,下令‘禁苑鹿者,麇之,杀之,皆断其足’。其令也,‘盗杀人者,其刑杀之’,‘盗杀人’与‘禁苑鹿者’同刑,是‘禁苑鹿’与‘人’同命也……”
随着胡亥的背诵,嬴政的眉头逐渐舒展,眼中的赞许之色愈发浓郁,他微微颔首,似乎对胡亥的表现颇为满意。
待胡亥背诵完毕,嬴政沉吟片刻,又开口问道:“亥儿,你可知这些律法的含义?”
胡亥早有准备,他略一思索,便将赵高平日里教导他的内容,结合自己的理解,娓娓道来:“回禀父皇,儿臣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