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咱们王家掺和,他们翻不起什么大浪,咱们王家也能安然无恙。陛下圣明,不会让朝堂上只有一个声音的。”
王翦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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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辆双驾马车,停靠在略显落魄院落侧门。
虽处咸阳城中心,紧邻皇宫,这院落“清净”却与显赫位置极不相符,透着一股子衰败气息。
治粟内史从低调马车上下来,门房一眼便认出这位常客,点头哈腰迎上前去。
治粟内史疲惫不堪,抬手示意门房不必多礼,径直踏入府门。
一股浓郁草药味扑鼻而来,内屋里,一名侍女正小心翼翼地服侍王绾用药。
治粟内史见状,快步上前,从侍女手中接过药碗,挥手屏退了左右。
“苍柏,回来了?今日情况如何?”王绾靠在软榻上,脸色苍白,声音虚弱无力。
治粟内史苍柏苦涩一笑,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:“您料事如神,武成侯果然没有同意咱们提议。他在朝堂上的慷慨激昂,不是做做样子。”
王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叹息一声:“他啊,还是这般谨慎过头了。想当年,他领兵灭赵,我为他筹备后勤粮草,他为了除掉那李牧,竟能让十万大军在边境按兵不动整整一年!那时我就知道,此人谨慎得可怕,滴水不漏。”
苍柏没有接话,只是默默地将药碗凑到王绾唇边,看着他一点点将苦涩药汁咽下。
王绾咽下最后一口药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事情,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笑意:“你知道吗?当初陛下横扫六国,一统天下后,王翦那老狐狸本想辞官归隐,说是怕功高震主,落得个兔死狗烹下场。你可知,他最后为何没走成啊?”
苍柏一愣,这等秘辛,他还真不知道,于是摇了摇头,眼神中充满了好奇。
王绾轻叹,
“王翦想要解甲归田,理由太足了。”
“可陛下只说了七个字:‘你留下,我不杀你。’”
苍柏瞳孔骤然收缩,
“陛下……”
他惊讶地看向王绾,
“陛下竟如此……”
“哈哈,这就是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