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……”
他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,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,只能像一只受惊的鹌鹑般瑟瑟发抖。
王贲步入房间,目光扫过。
只见屋内两人正跪坐在矮几旁,案上摆着瓜果点心,香炉里燃着袅袅轻烟。
一人面白无须,脸上堆满了笑,是一个太监。
另一人则是前几日在朝堂上的治粟内史,此刻正襟危坐,眼神闪烁不定。
两人中间,还空着一个席位。
王贲锐利的目光在那空位上停留片刻。
“王某的腿当年在攻打齐国的时候受了点伤,受伤了,弯不下去,就不坐了。”
他声音低沉,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,锋芒毕露。
治粟内史连忙起身,朝着王贲拱了拱手,
“通武侯说笑了,谁人不知侯爷当年灭齐,那是何等威风,不费一兵一卒,便让齐国俯首称臣,堪称兵家典范啊!”
他语气恭敬,姿态放得很低。
面对着身为九卿之一的治粟内史,王贲却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,冷冷的目光如同刀锋般扫过他的脸庞。
“王某的腿是没事,倒是王某那不成器的犬子王离,前些日子犯了浑,被我亲手打断了腿。”
王贲语气冰冷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他今天来不了了,所以我这个当爹的来给他擦屁股了。”
听到王离的腿被打断,那太监和治粟内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,笑容也僵硬在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