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碰她。
人的私心太可怕了。
他们能走到今天,全靠宁穗还记着季晏辞以前帮过她几次的恩情。
埃洛伊斯教授曾让宁穗抛弃糟糕的过去,换一个全新的环境去拥抱新的人生。
可她却说,糟糕的过去里也有割舍不掉的温暖。
季晏辞也曾问过宁穗,想不想出国留学。
她说,进修可以,但她不想长时间留在国外。
前几年宁穗小火的时候,网上有一个对她的采访,主持人问她,走到今天最感谢的三个人是谁,宁穗回答说:一是赏识她的埃洛伊斯教授,二是陪伴她的两位至交好友,三是曾在她小时候帮过她的人。
其实小时候帮她最多的无疑就是她的两位至交好友。
可她又把小时候帮过她这一点专门列了一个分类。
以此说明她对过去的恩情有多重视。
季晏辞恰好在宁穗小时候帮过她。
占了那么一小块位置。
所以,季晏辞没有资格说宁穗太重恩情。
他自己也是受益者。
“季晏辞。”
宁穗不知何时从问询室里出来了,她伸出手掌,在季晏辞的眼前轻轻挥了挥。
季晏辞回过神,抓住宁穗的手,放到唇边吻了一下。
宁穗忙说:“我手上沾印泥了!”
季晏辞淡淡道:“就当给我抹口红。”
宁穗:“……”
季晏辞捏起宁穗的右手,她的食指上果然沾了一层印泥,季晏辞用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指腹。
“别,你等下也要沾上了,我去洗个手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