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里弥漫，丁攸若缓缓睁开眼睛，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眼。
她感觉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，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细微的疼痛。
“姐！你终于醒了！”
丁攸然第一个扑到床边，小心翼翼地握住姐姐的手，生怕用力会捏碎这具脆弱的身体。
丁攸芸站在床尾，双手抱胸，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。
“大姐，我一开始就跟你说，要带点脑子，要理性一点，可你就不听！现在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，你满意了？”
她的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刀，直直的插进丁攸若的心口。
“芸芸！”
丁攸然猛地回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。
“姐姐刚醒，你能不能少说两句！”
“我说错了吗？”
丁攸芸不依不饶，继续说着。
“好好的一个公司，现在成了这样，这都是。。。”
“芸芸你闭嘴！”
凌菲菲突然打断，她身旁的李鹏撇了撇嘴，发出一声嗤笑。
“典型的自己挖坑自己跳，这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笨蛋。”
李鹏懒洋洋地靠在墙上，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。
“你给我闭嘴！”
凌菲菲一把揪住男友的耳朵，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她转向丁攸若时，眼神立刻柔和下来。
“攸若，感觉怎么样？医生说你是过度疲劳加上情绪激动导致的昏迷。”
丁攸若没有立即回答，转头望向窗外，四月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洁白的床单上，形成一片刺眼的光斑。
她的大脑逐渐清晰，那些被暂时遗忘的记忆，工地事故，不合格的劣质建材，纷纷如潮水般涌来。
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蔓延开来，她不由自主地按住额头。
“姐，别想那么多。”
丁攸然伸手帮她按摩着头部。
“现在你需要休息。”
丁攸若的目光扫过病房里的每一个人，突然意识到少了谁。
“徐杰呢？”
她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沙哑。
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