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婆？”
秦霜突然笑了，笑声里带着令人心惊的寒意。
“我父亲死在工地时，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外婆？我母亲劳累到吐血的时候，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外婆？”
夏夜敏锐地注意到秦霜指尖在发抖，不动声色地站近半步，伸手揽住了她。
叶兰想起当年的事情，嘴唇颤抖。
“当年是门不当户不对。。。”
“我父亲是大学博士！”
秦霜声音陡然拔高，惊飞树梢的麻雀。
“就因为你嫌他是农村出来的，断了他所有工作机会！最后他工地出卖劳力，只能去扛水泥！”
她声音哽咽，脑海中浮现起了在医院看到父亲最后一面的画面。
“他三十八岁！正值壮年的年纪，就这么累死在脚手架下！”
哭泣的声音，使得路过的小区居民一个个都停下了脚步。
夏夜眼眶微红，更加用力的将她揽住，并想起了以前那位对自己宛如母亲般的人。
“晴姨。。。她。。。”
他没敢说下去。
自从两人相认后，秦霜一直没提起过自己的母亲，想来。。。
“离开水华村后，她每天打四份工，凌晨三点还在给人织毛衣。”
秦霜抹了把脸上的泪水，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我大学毕业那天，她吐血晕倒在典礼现场，医生说是常年过度劳累挤压。。。”
叶兰突然踉跄着后退，撞上梧桐树。
枯黄的叶子簌簌落下，有几片粘在她银白的发髻上。
秦霜的父亲身死，她是知道的。
之后她还找过秦霜的秦晴一次，希望女儿听从自己的安排，嫁给大家族的人。
可直到最后，秦晴都不肯妥协，叶兰一气之下便离开，之后再也没有找过女儿，更没有打听过女儿的消息。
如今再次听到，没想到女儿已经离开好几年了。
“你装什么可怜！”
秦斌突然指着秦霜的鼻子，大声喊了起来。
“你跟你妈都是白眼狼！要不是我秦家养了她这么多年，你以为你还能来到这个世上吗！身为大家族的女人，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