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丧持续了近半个月,紧接着又是新皇的登基典礼。
历朝历代,权利的交接往往代表着血雨腥风,即使二皇子名正言顺,早已成为先皇最后认定的继承人,可还是有那些不怕死的总想趁机搅乱这浑水。
看似平静的京都下,暗红腥臭的血水源源不断从内行厂地牢的石渠流淌而出,无一不昭示着杀戮与朝廷局势的暗涌。
安生白日坐镇内行厂,晚上则是在宫中留守待命,一天全天候待命,绝不允许有任何差池影响新皇登基。
直到新皇祭天告祖、接受百官朝贺、颁布登基诏书,改年号承德。
一切尘埃落定。
————
“干爹,夫君怎么还没回来。”
“干爹,你说夫君应该快回来了吧。”
“小郑子不是说夫君昨天就忙的差不多了么,要不我让武大再进宫去问问?”
安贵揉了揉眉心,忍不住开口:“阿梅,如今你怎么说也是咱们安家的当家主母,凡事要耐得住性子。”
阿梅却毫不在意:“哎呀干爹,自家人面前我才不管这些。”
“哎,干爹,你说夫君这么多天……”
……
安贵年纪大了本来就喜欢清净,这阿梅从一大早开始就逮着他聒噪个不停,可是将安贵吵的头疼。
午饭一过,眼见干儿子还未回府,安贵索性找了个由头回房午睡去了。
徒留阿梅一人望夫石般盯着门外。
到了未时,安生的车驾终于到了安宅大门口。
此时的安生阴沉着脸,心情并不好,身后一左一右跟着的武大与小郑子,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待安生下车,视线落在安宅大门上,脸色方才舒缓了稍许。
刚进门就撞进一双惊喜的眼眸之中。
安生的脚步顿了顿,随即大步朝着阿梅走去。
阿梅欢喜的提着裙摆小跑了出来,水盈盈的眸子亮的过分,整个人撞进了安生的怀中:“夫君,你回来了!”
安生稳稳的将阿梅接在怀里,身上的戾气淡去,神情都柔和了下来,他弯了弯唇角:“咱家回来了。”
阿梅手臂紧紧环住安生的腰,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