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夫君他。”阿梅想起安生同那崔大人赶着进宫的迫切样子:“阿梅怕去找夫君会耽误夫君的事。”

    阿梅眼中露出一抹急切,继续认真道:“干爹,豆子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,阿梅是绝对不信豆子会故意伤人的,定是他们讹人,这一路上夫君送了阿梅不少珠宝财银,阿梅有钱,我们可以去大理寺将他们赎出来。”

    听着阿梅的话,安贵浑浊的眼眸闪了闪,还是坚持道:“既然闹到了大理寺,咱家想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,眼下什么情况我们都还不知道,咱们先不要自乱阵脚,你先去递牌子,他忙就在宫外等着他忙完,见到他就将知道的告诉他,剩下的咱家来打听。”

    阿梅面色凝重,紧紧抿着唇,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,声音透着颤意:“好,阿梅听干爹的,这就去找夫君。”

    阿梅心里着急,面上却强装镇定。

    到了宫门口,阿梅没了第一次来时的无措与紧张,她快步走向守卫,将安生的腰牌递了过去,清脆开口:“官差大哥,这是我夫君的令牌,我找他有点事,麻烦大哥通报一声。”

    阿梅此刻除了声音带上几不可察的颤抖,脸色比平日白了一点,看上去与平时无异。

    守卫的士兵接过腰牌,垂眼辨认了下令牌,随即目光隐晦的扫了阿梅一眼,点了点头,转身在身后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,那人便带着腰牌消失了。

    阿梅心里惦念着弟弟和爹,也惦念着夫君,她怕被抓的弟弟和爹爹受罪,也担心忙慌回宫的夫君是否顺利,又怕她这般贸然前来夫君会不会收不到消息,她慢慢等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总觉得特别难熬,每个呼吸都艰难了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皇帝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之上,下首是二皇子肃王。

    安生与崔古道恭敬的跪在下方。

    等汇报结束,崔古道突然重重磕头,悲愤开口:“陛下,臣有辱陛下所托,只追回税银三百七十万两,请陛下降罪。”

    皇帝叹了口气,摆摆手:“恕你无罪,朕知道爱卿尽力了,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崔古道红了眼,一副感动不已的模样,颤颤巍巍的谢恩起身。

    “你先下去吧,安生留下。”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