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羞愤缩在安生的怀里,小声控诉:“夫君,你笑阿梅。”

    “你啊。”安生边笑边说:“真是咱家的宝贝儿。”

    阿梅有些小别扭,这下换成安生又是亲又是哄,好一番柔情蜜意,才将阿梅哄出了笑颜。

    阿梅不知道,安生作为陛下近侍,此行身负重任,骇人压力与冗杂的公务无法想象,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身家性命,这也是安生整日在外阴沉暴虐的因由。

    也唯有阿梅,才是安生此行唯一的慰藉与安抚。

    毕竟,等此行结束,回了京,或许还有更深龙潭虎穴等着安生。

    因为耽搁了两天,队伍便连夜赶起路来。

    夜里起了风,还是有些冷的,阿梅窝在安生怀里,只觉身体又暖和又舒服。

    安生的手依旧落在阿梅的小腹上轻轻揉按,阿梅舒服极了,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呵护至此,阿梅只觉自己这几日的心都是滚烫中带着颤意的。

    “夫君。”

    阿梅轻轻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嗯?”安生正闭目养神,闻言抬了抬眼帘,对上阿梅亮晶晶的目光。

    阿梅沉吟片刻,终于问出口:“阿梅想问夫君,干爹之前说的税收的事还有什么战事的事解决了么?”

    她心底一直记得当初干爹说的那句‘最险的路’,这一路走来,关于这差事,夫君说她便用心听着,夫君不提她便不问,因为阿梅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,也帮不上夫君什么,她只想夫君平平安安就好,可是,到底还是担忧的。

    夫君曾经说过,这是皇帝给的差事,若是办不好,可是要掉脑袋的。

    曾经安生问过阿梅怕不怕死,阿梅自然是怕的,可如今,比起死,阿梅最怕的是夫君有事,她真的,不想和夫君分开。

    听阿梅这么问,安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被柔情覆盖,却不欲多言,他平静道:“这是咱家的公事,说了你也不懂,你不用知道。”

    阿梅低低哦了一声。

    安生看着阿梅什么都挂在脸上一脸担忧欲言又止的表情,眉头高高挑起:“怎么,担心咱家了?”

    阿梅点点头,又摇摇头,抬头望进安生幽深的眸里,诚实又认真:

    “夫君这般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