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生只觉自己心似乎化成一滩水。

    “乖乖,你总是这么容易害羞,真是让咱家不知如何是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告诉咱家,身子到底是不是真的难受了,咱家看看?”说着,安生就要动手剥了阿梅身上的被子。

    阿梅光着身子呢,自然不好意思,她护着被子,摇了摇头:“没有难受,就是累的慌。”

    其实阿梅心里已经不恼了,脑子转过过来,反而心中隐隐有些高兴,夫君吃味那是心中在乎自己啊,想到这,阿梅一下子又雀跃畅快起来。

    她亲昵蹭了蹭安生的胸膛,又是依赖又是撒娇道:“夫君抱抱就舒服了,阿梅最喜欢夫君了。”

    安生有些惊讶于阿梅一会儿委屈一会儿欢喜的表现,无奈的同时心中再次感叹一声,怨不得说这女人心海底针。

    安生没有在房间待太久,原因是那崔古道竟并未从那闽江府过多停留,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与他汇合。

    汇合?安生眉头一跳,脸色隐隐泛青,这姓崔的和他可不是一路人,想到此人行事,安生觉得有些头疼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这乍一见面,这崔古道对着安生便是劈头盖脸一顿输出。

    “安公公,此次你我得陛下器重,你却辜负了陛下对你我得期望,你假借职务之便,横行霸道,收受贿赂,鱼肉百姓!待本官回京,定要参你个贪婪无度,仗势欺人,中饱私囊之罪!。”

    安生皮笑肉不笑,掩住瞳子里的冷意,听着崔古道那慷慨激昂的斥责之声,他尖笑一声:“哎呦,崔大人,您这可就冤枉咱家了,咱家何曾做过这些事。”

    崔古道重重哼了一声:“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”

    “呵。”

    安生笑出了声,他的笑容很淡,眉眼微弯,原本阴郁的轮廓仿佛都柔和了下来。

    安生故意捏着嗓子,语气轻蔑,慢悠悠的开口:

    “崔大人,咱家乃陛下近侍,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陛下,你为官多年,只知那断案破案,怎就这般榆木脑袋,在你眼中莫不是只有那忠奸廉贪,字字分明,真是不知可谓,咱家就跟你直说了,有些事,陛下做不得,却总得有人替陛下做,你不做,还不让咱家做,怎么,这就是你的忠君爱国之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