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梅当即喜笑颜开:“嗯,阿梅记住了!”

    连着下了两天雨,天气转冷,一到阴雨天安贵膝盖痛的毛病又开始了。

    听安贵说这是他早年寒冬在宫里受了罚,跪出来的老毛病,这可急坏了阿梅,她翻出汤婆子,燃了细炭,给干爹一遍遍的暖和膝盖。

    “行了,咱家觉得舒服多了,不用伺候了,你去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阿梅摇摇头,态度坚决:“不行,干爹,大夫说了最少得敷一个时辰才能散寒气。”

    安贵卧在躺椅上,神情舒坦的不得了:“好孩子,老天对咱家不薄,咱家活了这么多年就做对了两件事,一是认了安生这么个干儿子,二就是临死还能给干儿子找了个好媳妇儿。”

    “呸呸呸。”阿梅眼睛一瞪:“干爹你说什么呢!什么死不死的,您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,干爹你放心,阿梅以后会替夫君好好孝敬干爹的。”

    安贵低声笑了起来,嘶哑尖锐的嗓音若让外人听了去肯定觉得瘆人,可阿梅不觉得,她习惯了,知道无论夫君还是干爹,嗓音都和正常人不同。

    “行了,到了午饭时辰了,你去做饭吧,你爹和你弟弟也该饿了。”

    是的,安家这几日发生了点变动,准确的来说就是阿梅的爹爹和弟弟住进了安家。

    自打宫里出事,整个京都戒严,对非京内户籍的人口都要盘点,阿梅爹和弟弟之前租住的地方的那户人家怕惹事,就将二人赶了出来,说什么也不租了。

    阿梅爹别说摆摊卖菜,还因为非京都户籍差点被官差抓走,最后还是阿梅请干爹出面才将人领了回来。

    起初阿梅爹是不愿意住在安家的,不单单是因为闺女嫁给了太监,更多是他当初将闺女卖了,如今实在是没脸住在这所谓的‘亲家’家里。

    还是安贵苦口婆心的一段话,打消了他的顾虑,安贵是这么说的。

    “阿梅叫咱家一声干爹,你又是阿梅的亲爹,那咱家便厚脸皮跟你扯一声亲家,安家的情况想必亲家公是清楚的,咱家和你女婿都是在宫里讨生活的阉人,咱家心里明白,阉人出了宫那便是让人唾弃不耻的,亲家公对我们安家怎么想咱家不管。可咱家要告诉亲家公,阿梅这孩子是个好孩子,也是我们安家的好媳妇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