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了屋门,阿梅的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,她好怕,她已经预见自己以后的日子是多么的艰难,床上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。
别怪阿梅这么想,实在是这人如今因伤躺在床上都对她这么有敌意,这般说话,若日后他好了,阿梅还能有好日子么?想到这,阿梅更止不住的哭了。
可就算哭也是奢求的,阿梅使劲擦了擦眼泪,倒了一杯热水,然后盛了一碗小米粥,连忙回到了屋内。
安生正在想事情,听到动静,转过头。
入眼就是阿梅哭的通红的双眼,还有手里端着的水和米粥。
眼中闪过一丝异样,嘴上却没好气道:“这么快?”
阿梅嗯了一声,小声解释:“粥是提前煮好的,一直小火煨着。”
然后阿梅听到的就是尖锐刻薄的嗓音。
“那还不快把咱家扶起来,你想饿死咱家嘛!”
阿梅死死咬住下唇,单薄瘦弱的身子奋力将安生扶起来,因为安生的胳膊也受伤了,阿梅便用勺子喂他,先给他喂了几口水,然后一点一点的将米粥喂给他。
好在吃饭的时候安生没有出言讥讽,而是低头将米粥吃完了。
阿梅扶着等安生躺下,就听满是嫌恶的声音再次传来:“去把夜壶带来放在床边,然后你就可以走了,明早再准备点清淡的吃食送过来。”
阿梅赶忙出去将夜壶带了进来,她看了看夜壶,又看了看躺着不能动的这人,一时间天人交加,最后不确定的开口:“夫,夫君,您现在受伤,要不要阿梅帮忙”
其实阿梅是好心,所谓帮忙不言而喻,可落在安生耳中
只见他嘴角擒着一丝嘲讽的弧度,眼底的恶意却清晰可见。
“怎么,看不出你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,想见识见识阉人是怎么解决的?”
阿梅的脸色因他的话变得惨白,她摇头解释:“不,不是的。”
安生看向她的眼神阴冷的如同毒蛇一般,骤然爆呵,尖细的嗓音几乎冲破屋顶:“那还不快给咱家滚!”
阿梅忍不住哭着离开了。
往后一连几日,安生每日都对着阿梅赤口毒舌,尖酸刻薄,只要不顺心,嘴里的嘲讽更是一分也没停下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