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那股不安和恐惧越来越强烈,寒风透过车窗迎面吹来,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,唯独脚下这条公路诡异得让人心慌。
沈白一脚油门下去,车子猛地蹿了出去。
我提心吊胆地左右环顾,开了两三分钟后,恐怖的一幕再次出现。
前方漆黑的马路上,那个穿棉袄的女人竟然又站在路中间,举着手晃动,像是在拦车一样。
我一眼就看出那女人绝不是活人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心里又紧张又害怕。
沈白脸上露出厉色,车速丝毫不减,直接撞了上去。
砰地一声闷响,那女人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前挡风玻璃上炸开一团诡异的雾尘,沈白急忙打开雨刷。
尘土被扫除后,我却见那件棉袄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过来,贴在车窗上。
紧接着,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尖叫着追赶上来。
“杀人偿命……”
我回头看了一眼,那女人跑步的动作东倒西歪,速度却快得惊人,煞白的脸在黑暗中急速放大。
仅仅十几秒,她竟然硬生生追了上来。
她的脸贴在车窗上,双目惨白,看不到眼仁,整张脸被风吹得扭曲变形,头发像坟头的野草一样凌乱。
“你们都要留下来陪我……”
她一边追赶,一边用锋利的指甲挠车门,我半截身子都吓酥了,赶紧摸出一张符纸。
咬着牙打开车窗,我将符纸狠狠地拍在那女人的脸上。
一声尖锐的惨叫后,那女人竟然再次诡异消失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土腥味。
沈白开了一会儿,发现似乎还是走不出去。
见后视镜里没有异常后,他忽然刹车停了下来。
我见他打开车门下车,心里一紧,连忙问:“怎么了?”
“这里我们已经走了三次了。”沈白沉声说道,一边下车,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我攥紧手中的符纸,跟着下了车。
沈白走到公路旁,盯着那座长满杂草的老坟看了半天,随后拿出一个罗盘,仔细查看后,低声对我说:“这地方被人做了手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