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时,奶奶的黑白遗像映入眼帘,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,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,后背凉飕飕的。
我低下头,心中焦急万分,却不敢表露出来。
青山道长点燃三炷香后,插在棺材前的香炉里。
烛光摇曳,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,显得格外阴沉。
我们家位于县城偏僻处,门口挂着白幡,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,寂静得让人心慌。
我低着头,心里却如火烧般焦急。
青山道长不紧不慢地将香插入香炉,刚开始还没有什么,但随后他却皱起了眉头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发现三炷香中,左右两根燃烧得很旺,中间那根却冒出了黑烟,像是被水浸湿了一样,怎么也点不燃。
“人怕三长两短,香忌两短一长,情况有些不对劲。”
青山道长脸色阴沉,目光忽然落在我身上,带着几分审视。
我心里一紧,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跪在中间,恰好对应那根点不燃的香。
青山道长看了我一眼,倒是没多说什么,转而对我爸说道:“头七已过,加上病逝时亲人不在身边,亡魂难免有些怨气。我需要你们的血,才能将她引回来,送她上路。”
奶奶去世的时候,是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医院的。
我爸满心的愧疚,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用我的吧,是我没尽到孝道。”
青山道长却摇头,毫不客气的说:“在场的直系血亲都要滴血,否则她可能不会回来。”
说这话时,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我。
我心里一沉,直系血亲,这不就是在说我吗?
青山道长递给我爸一把小刀,冷静地吩咐:“中指血,滴在香炉里,一滴就够了。”
我爸什么话都没说,毫不犹豫地接过刀,站起身走到棺材前,忍痛割破中指,将一滴血滴入香炉。
随着血滴落下,那两根燃烧的香火果然旺盛了一些。
做完这一切,青山道长随后将刀递给我。
我心里焦急万分,江轻尘怎么还没动静?
心下着急,我却有意拖延时间,低声问道:“道长,我的血滴上去,就能超度奶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