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眉头紧锁,脸色凝重如铁:“这楼层这么高,活人爬不上来,外面不可能有人。”
我浑身一冷,脊背如被冰水浸透:“那……刚才窗外的,不是人?”
沈白沉默片刻,眼神深邃如潭水,半晌才开口:“假严皓在你家,没必要多此一举。最大的可能是米阳在搞鬼,但他……怎么会知道你在这儿?”
我咬紧牙关,心中不安如潮水般涌来,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。
沈白沉思片刻,语气坚定:“你在这好好休息,别担心……不会有事的。我出去一趟,带个人回来。天一亮,我们就出发。”
我点头,心中却隐隐不安。
假严皓已经够棘手了,要是米阳再横插一脚,我们恐怕腹背受敌。
“小心点。”我低声说道。
沈白临走前,再三嘱咐我别开门,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,都别理会。
他离开后,我躺回床上,却再也无法入眠。
夜漫长如无尽的黑洞,每一秒都像是煎熬。
天蒙蒙亮时,我才勉强合眼。
醒来时已是早上十点了,我摸了摸自己的脸,冰凉如霜。
推开房门,走进客厅的时候,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。
他穿着一身粗布衣,头发花白,还悠哉地刷着手机。
我走近时,老头浑然不觉,手机屏幕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扭动着腰,配着蛮有节奏的背景音乐。
老头看得入神,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,笑得像只偷油的老鼠精。
我轻咳一声,老头猛地一颤,抬头看到我,脸上的不悦又转为惊讶。
他站起身,手指都快戳到我嘴上,一股浓烈的羊膻味扑面而来,差点让我呕出来。
围着我转了一圈,老头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面相隐透黑光,印堂闪闪发亮,啧啧,怕是要吃席啊。”
我听得无语,忍不住反驳:“大爷,您这是……”
老头瞪了我一眼:“谁是你大爷?叫我李道长。”
“您是道长?”我狐疑地打量着他。
老头白了我一眼,面不改色道:“怎么?老道这一身仙风道骨,很难看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