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扇歪斜的院门虚掩着,门口挂着一个白纸扎的灯笼。
一般来说,白纸灯笼是丧灯,家里死了人才会挂。
可姚慧已经死了一两个月,按理说这灯笼早该撤了。
走到门口的瞬间,沈白皱起眉头,低声说:“好重的鬼气。”
我虽然无法感知沈白所说的“鬼气”,但一靠近门口,便有一股刺骨的阴风从院子里扑面而来。
门虚掩着,堂屋里透出昏黄的灯光,像是被一层薄纱般的雾气笼罩,显得格外朦胧而诡异。
我轻轻叩击了几下那扇斑驳的木门,却无人应答。
沈白神色凝重,缓缓推开院门,迈步踏入。
我跟在他身后,刚跨过门槛,他便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,示意我看向院子深处的角落。
那里堆着一堆破旧的衣物和脏污的棉絮像是被人随意丢弃在那里,凌乱中透着一丝凄凉。
“怎么了?”我低声问道,心中隐隐泛起一阵不安。
沈白低声解释:“在农村,家里死了人,衣服一般都会扔到村外,没人会把死人的衣物留在院子里。”
我看了看那堆衣物,确实像是女生的衣服,迟疑了一下,说:“可能是姚慧的妈妈舍不得丢掉她的衣服吧?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……”
沈白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,他迈步朝那堆衣物走去。
突然,一只通体漆黑的狗从暗处窜了出来,龇牙咧嘴地冲我们狂吠,声音尖锐而刺耳。
我吓得后退了几步,心跳骤然加快。
那黑狗虽然叫得凶,却不敢扑上来,只是站在不远处,警惕地盯着我们,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。
我松了口气,对沈白说:“你可能是想多了,那堆衣物说不定是这只狗的窝呢。”
沈白的脸色依旧凝重,没有回应。
就在这时,堂屋的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了。
一个蓬头垢面、脸色蜡黄的老妇人从门后探出身子,嗓音沙哑地问:“你们找谁啊?”
我回头一看,顿时吓了一跳。
老妇人的眼眶深陷,脸颊瘦得几乎脱了相,皮肤干皱得像是直接贴在了骨头上,整个人如一具行走的枯骨。
“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