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。
我妈很少回娘家,因为外婆和奶奶一样,都是重男轻女的迂腐思想。
娘家的房子、存款和土地全给了舅舅。
外婆总说,这些给儿子是天经地义。
可等她生了病,又三天两头问我妈要钱,却换了一套说辞,说什么男女平等,女儿也该出钱。
她们那种人,总觉得家里必须有儿子才算正经。
我妈苦了一辈子。
在娘家被打骂,在婆家受欺负。
就因为她不是儿子,生不出儿子。
母凭子贵。
无论是富甲一方的世家,还是穷乡僻壤的农村,从古至今都是如此。
我还可以逃离,大不了以后工作了不回来。
但我妈已经过了大半辈子,她已经走不出去了。
“你就帮妈这一次,好不好?”我妈红着眼看我,声音已经带着哭腔。
我可以不顾奶奶和我爸,但我不能不管我妈。
看着她蜡黄的脸色、脸上的雀斑和头上的已有白发,我心里又同情又心痛。
“好!”
我叹息着答应下来。
跟我妈出去时,我爸看了看我,又看向我妈。
在我妈点头后,我爸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。
坐在一旁生闷气的奶奶,顿时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苍天有眼,可算是要把小子托来我家了!”
奶奶激动坏了,还说从今天开始就吃斋念佛,好让菩萨庇佑她早点抱上大胖孙子。
当晚,他们对那个黑罐子烧香供奉后,就让我滴一滴血进去。
走近仔细看,黑罐上沾满了细土,散发着浓重的土腥味,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。
罐口封了一块黄布,上面布满了蝌蚪般的符文,顶部有一个手指大小的孔洞。
罐子里黑洞洞的,什么也看不清。
我朝我妈看了一眼,拿起旁边的针,在中指上扎了一下。
鲜血顺着孔洞滴进罐子里。
“成了,成了!这下马上就能抱我的乖孙子了!”
奶奶高兴得手舞足蹈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罐子,仿佛她宝贝孙子马上就能从罐子里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