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停云恼得不行。
既恼这些人的不识趣,又恼父亲和亲娘的做事不过脑子,怎的就要给自己头上安个寡妇的名号?
就正正常常的进府,不好吗?
偏生还要装什么寡妇,现在这样说出去,多难听?
正常回府,以后事成了,他们还能名正言顺地叫她一声娘。
现在成了寡妇,那他们就绝对没有可能再叫她娘了。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啊!
当然,最恼的就是这个父亲。回来就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的纳,其他诸事不干。明明拿着现在借着那些治水良方的余热,再多做些实事,总能落进陛下眼里。还怕没有实职?
周停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
换作往日,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的。
但是今日刚进门的那一幕,刺得他眼生疼。
再加上还有母亲许的诺大的好处,以前亲娘那边的眼泪……
让他直接就将心里的这些话全嚷嚷了出来。
说完,他又加了句:“父亲,这是您院子里母亲的嫁妆,单子在这里。母亲命我过来讨要回去,母亲说她现在在一一的清点物件儿……既然父亲一心只想喝酒,那我就让人直接往外搬了……”
周洵川这些日子本就是在借酒消愁。
老夫人那里已经催过好几回关于银两的事了。
说就算不全部偿还,也让他想办法拿出一部分出来,堵一堵楚泠玥的嘴。
可他一想到一拿就是几十万银两,心疼啊……
昨儿还去了云烟榭一趟,本想说这事儿……毕竟,这些年,那些银两,云绮用的占了大头,还有她的几个孩子……总不能都由他出吧。
他可知道,她这些年靠着那人,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手里的银钱比之于他,只多不少。
可两个人,还没说上几句话,就吵了起来。
好像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是他的幻觉似的。
最后没说到正事儿,就不欢而散。
银子没着落,出去应酬又总是会被问起云绮寡妇的身份,那些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到他身上,让他气愤,却又说不出什么来。
最后,只得闷闷不乐的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