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于是二话不说便出府挣钱去了。
季臣川听到这里,暗暗摇头。
还以为他们有多在意他们的儿子呢,想来,还不如他们手里的银子和权势重要,不知季子明知晓他们这样做,会不会吐血了。
老夫人也摇头。
“果然,是什么样脾性的就是什么样脾性的,就算是我不出手,他们今后也好过不到哪里去。”
李嬷嬷点上灯,屋子瞬间明亮了起来。
“老夫人说得是,当初要不是那个女人拿了老侯爷的把柄,我们又焉会留他们下来?”
不是不敢杀,而是不能杀。
当初那个爬床的姨娘是个聪明的,不仅趁着老侯爷重伤行了那等之事,而且还顺便偷走了一封秘信,直到现在,她们还没能找到那秘信所在。
武安侯府历经了千难万险,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局面,万不能因为一个小人而毁于一旦。
故而,老夫人这才隐忍这般久,任由他们在她头顶上拉屎撒尿。
老夫人叹了一声,“此事得徐徐图之,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谁知道他们被逼急了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?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,也不在乎这一年两年,只是……
老夫人想到什么,眉头紧皱,脸色凄然。
“纯花啊,你说,川儿他怎的就,就活不长了呢?”
他明明还那么年轻,明明那么好的一个孩子,这老天怎的就能忍心把他收走呢?
李嬷嬷也不知该说什么了,莫要看世子如今还好,可是每每犯了病,都是命悬一线,这可能就是,天妒英才吧。
“不说了不说了,尽人事,看天命,与其想那般的遥远,倒不如活在当下,大不了……”
大不了他去了,她也跟着去便是,她陪着她的孙儿一起共赴黄泉,来世再做祖孙。
老夫人抚去眼角滴落的泪,转而又道。
“纯花,你有没有觉得今日的粟子糕有些特别?”
李嬷嬷摇了摇头,粟子糕没什么特别的啊,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个味道。
老夫人摇头。
“不,不对,不是我们府的粟子糕不对,而是川儿那日带来的粟子糕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