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”
林映雪脸色惨白,她怎么都没想到,那日之举竟如同回旋镖似的狠狠的扎回到了她的眉心。
而更可笑的是,她们居然还想着送林轻君去宫里的赏花宴?
不过,好在这小贱人识相没有去,否则,她就真的要踩在她的头上了。
若是林轻君知晓她是这样想的,只怕是要吐血了。
她不想去宫宴,纯纯是不想她被他们利用了,更不想进什么皇宫,纵然上京所有小姐削尖了脑袋都想进去,可她却明白,一入皇宫深似海,没有所谓的荣华富贵,反而是恶窟深渊,也只有像林映雪这样的才觉得那是个好去处。
林映雪看着水里头的那消失的二十两银子的簪子,只有忍痛丢弃了。
她转言道,“林轻君,你可还记得五年前的什么县施粥一事?”
林轻君眉头微皱?
管信县灾后施粥?
林映雪不耐烦,“我管它是什么县施粥,总之,你替我施粥一事万不能叫任何人知晓了,否则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五年前,幽州水灾旱灾连翻上阵,田间颗粒无收,有些穷苦人家饿得都快要啃树皮了。
此事传入京中,圣上立即命朝中各要员想出一个救治的方案,最后,决定发放灾粮去救济百姓。
原本这是朝中之事,可是不知为何,也不知是谁提出的,让京中的这些个没吃过苦没见过世面的小姐也跟着一起去,看看这人世间的疾苦,让她们知道自己优渥的生活不是平白得来的。
圣上眼前一亮,觉得此计可行,于是便命了三品以下的官家嫡女前往幽州灾去,一起救济。
那时,林府也得到了消息,林映雪躲在戚氏的怀里哭得死去活来,她说自己是娇滴滴的小姐,如何能去那种阿臜之地?还说穷山恶水出流民,万一她被那些个贱民轻薄了,又当如何是好?打死她,她也不去。
戚氏和林致自然是心疼自家女儿的,可是圣上的圣旨都下了,他们又哪里敢违了圣旨啊?
林映雪哭唧唧的从戚氏的怀里抬起头来,指着跪在一边的她说,让她代替着去,还说,只要戴着帷帽,不露出脸来,谁能知晓此事?
于是,她就这样顶着林映雪的名头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