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匿在她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外表下,恰恰是最细腻、最容易受伤害的心灵。
一向甚少抽烟的男人,也点燃了一根。
在阳台俯瞰,他抽一半,风抽一半。
戚栩:“少爷,刚刚秦小姐母亲送我出来,她跟我讲,秦小姐是试管婴儿,还有个夭折的妹妹…”
故事听完,粱彦承手中的烟蒂也熄灭了。
这一刀捅得狠,他对秦乔的心疼无以复加。
难怪她看似对感情极其散漫无谓,原来早已认命。
在套上枷锁前,她想放肆;又因骨子里的教养,或者单纯胆小,不敢太放肆。
粱彦承心里五味杂陈,既愤怒又庆幸。
爱意随风起,却不像风容易消散。
谁都看不出来他幽深平静的眼眸内,是多么浓烈急切的保护欲和占有欲。
“在回南麓前,帮我约见秦立岷,我要和他谈谈。另外,你告诉他,这几天秦乔会在我这里。不是要相亲吗,我亲自帮她把关。”
“少爷,秦家的家事,您还是少管吧。”
“秦家家事,我确实懒得管。让秦乔跟着我,是怕秦立岷再对她动手。”
“唉,那秦立岷,能同意吗?”
粱彦承不屑扬唇,“他巴不得!”
夕阳西斜,映得卧室里粉粉的。
粱彦承不得不叫起秦乔了,再不醒,他就不确定她是睡着还是饿晕了。
“秦乔…醒醒…”
他声线温柔,叫她名字时总是有几分宠溺;他动作温柔,轻轻推她的时候就像妈妈的手。
秦乔睡得四仰八叉,逐渐清醒又懒得睁眼。
她翻身,将“阿贝贝”抱在怀里,瓮声瓮气道:“妈…我都闻到,东坡肉的味儿了,让罗姨少放点儿盐…”
“盐放得不多,保证合你胃口,快起来吃。”
“嗯…妈你声音,好粗啊…”
秦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一睁眼,就看见粱彦承的脸距离自己不过两拳的距离。
她怔忡,被思维混乱的大脑支配,没头没脑喊了声“妈?”
男人笑容如春风拂面,“睡糊涂了?我是粱彦承。”
秦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