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深沉,汀兰墅。
苏栀陪政屿学了一会儿,又聊了一会儿,安顿他洗漱上床后,才堪堪离开他的房间。
随后来到厨房,预约明早的白米粥,和面,洗洗切切准备好包子馅料,又刷好政屿刚刚喝完牛奶的玻璃杯。
苏栀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,继续将换洗下来的外衣裤塞到洗衣机里,内衣裤手洗。
忙完这一切,已经一点多了。
姐弟俩都住在一楼,苏栀在政屿斜对面,方便照顾。
苏栀的保姆房面积并不大,一张床、一个简易衣柜几乎就把房间填满了。
相比之下,政屿房间的条件就要好一点,有窗户,还能摆下一张书桌。
他们挺知足,虽比不上南溪苑,可要比松山小区强。
至少不用爬上下铺,也不用在睡前先消灭一波蟑螂。
苏栀打了个哈欠,眼皮和眼球摩擦得酸涩。
又困又累的她真想倒头大睡,无奈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震动个不停。
微信里,夏艳玲一直信息轰炸,一条条六十秒的语音掺杂着几条文字内容,窒息感十足。
苏栀没有点开听,只从那几条文字叙述中了解到,他们被赶出南溪苑,恒康疗养部也把他们拒之门外,只能灰溜溜回到松山小区,一家子苦兮兮收拾苏不凡制造的“战场”。
“自作自受…”
苏栀喃喃自语,同时对夏艳玲设置了“消息免打扰”。
一夜无梦!
翌日一早,天刚蒙蒙亮,苏栀便起床准备早餐。
政屿睡眼惺忪从房间里出来,看见姐姐忙前忙后难免心疼。
小小男子汉有了担当,最起码能做些力所能及的,“姐,学校提供早餐,像我这种情况是可以申请餐补的。”
政屿打开电饭锅,盛了两碗白粥。
“餐补也不能全报,再说我闲着也是闲着,自己不也得吃饭吗。”
“可是起早做饭这种事儿,以前都是妈在做…”
姐弟俩坐在餐桌前,苏栀递给政屿一个白菜猪肉馅大包子,“怎么,嫌姐做饭不好吃,还是想妈妈了?”
“都不是…”政屿低头喝粥,“我就是心疼你,你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