啥!”苏栀走过来,帮他一起收拾行李,“说爱是最容易的,上下嘴唇一碰就可以轰轰烈烈海誓山盟,可践行这个爱字需要一生,两个人在性格、家世、人生观上的差异,还有婚后琐碎的柴米油盐。当时在一起时有多迫切,以后分开的时候就有多惨烈!”
“可是你都没试过!”苏政屿不甚了解,“当初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,苏政屿你废了,你这辈子完了,但我仍然努力活着,我争取自理,还要考大学,以后为社会做贡献!姐,试错的成本并不高,只要你相信自己,给自己个机会!”
苏栀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,“政屿呀,姐姐要确保走出的每一步都是正确的。对你来说,试错的成本不过是时间罢了,可对姐姐来说,恰恰最耽误不起的就是时间。我有政屿要照顾,有爸爸妈妈要孝顺,将来,也许还有个弟弟要养。我不能…我不想…”
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这对他不公平。”
“对谁不公平,平津哥吗?”
苏栀摇摇头,“快收拾吧,吃口饭咱就回家了。”
苏政屿嘟嘟囔囔,“可平津哥真的很好,我想认他当姐夫。”
苏栀心脏细密地疼。
下午,苏栀独自来到了潭柝。
门打开的时候,苏不凡正对保姆吆五喝六,嫌她燕窝里的毛没挑干净,嚷嚷着要扣她工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