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熙点点头,小声回答:“我梦见糯米球儿了。”
沈湛倚着门框,两脚交叉站得随意,“天天梦见它?”
陆熙吸着鼻子,“也不全是,有时候会梦见那些人割我头发,割着割着,就割断了我的脖子…”
“不敢睡?”
“睡不着…”
沈湛垂眸思忖,“我小时候睡不着的时候,我妈妈总会背着我走,走走就睡着了,你想试试吗?”
陆熙捏了捏怀里的玩偶,咬了咬下唇,“可以…试试。”
沈湛的背,结实宽大挺阔,和胸膛的感觉不同,但同样能带来安全感。
她紧了紧圈着他脖子的双臂,“沈湛,我还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,家里还有什么人。”
“你是北城本地人吗?听着口音可不太像。”
“为什么你每年都要在七月末的时候请假几天?为什么你只在每年七月末的时候请假?从来没见过你回家看过父母。”
“你做保镖几年了呀,身手这么棒,是一开始就从事保镖的职业吗?”
陆熙喋喋不休,沈湛一个问题也没回答。
她也不恼,更像是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。
直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打了个哈欠,趴在他背上彻底睡去。
沈湛将她放在床上,盖好被子,想了想,还是留了一盏夜灯。
不经意间,瞥见她胸口露出来的一道二十厘米的疤痕…
那里面,是妹妹阿芙的心脏!
鬼使神差的,他将耳朵贴在上面。
咚!咚!咚!
时隔多年,再次听到阿芙的心跳,就像亲人还在身边。
一滴泪,顺着他眼角落下。
同时,陆熙咂了咂嘴,含糊不清地叫了声“沈湛”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