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、那不一、一样,呜呜…”
“确实不一样,人家剃度为了信仰为了普度众生,你被剃度却在这儿纠结好看不好看…”
陆熙拉开被子,一脸的泪水,一脸的怨怼,“我这不叫剃度!”
沈湛勾唇,桃花眼温柔,“随你怎么说,把鸡汤喝了,才有力气跟我辩论。”
陆熙扁嘴嘟囔,“哪个要和你辩论,我要头发…”
“营养补充充足,才会长头发,这点道理还不明白吗?”
陆熙别过头,用被子缠头一圈儿,“那你放下,出去,我自己喝。”
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,在沈湛面前是这副样子。
沈湛没有放下汤碗,亦没有离开,而是难得温柔轻哄,“哥哥喂你!”
这招管用!
陆熙还挂着泪的眼睛,惊诧看向他,“你说什么?”
沈湛挑起眉梢,“不是说,我是你哥哥吗?那哥哥喂的汤,你要不要喝?”
“喝!要喝!”陆熙爬起来乖乖坐好,“我以后能叫你哥哥吗?”
“不能!”沈湛舀了一勺汤,送到她嘴边,“只此一次。”
一次也好!
浓醇的鸡汤,再经过沈湛的手一喂,果然口口生香。
陆熙的心情好了些,一口气喝了大半碗。
眼见沈湛的陪伴有效,陆熙也比较听他的话。
出院后,陆兆远就让沈湛搬到了陆宅,以便随时差遣。
白天都还好,陆熙会练练琴,再荡荡秋千。
可一到晚上,她常常会被噩梦惊醒,开了灯就再也睡不着。
沈湛每每晚上在院子里抽烟的时候,几乎都会看见二楼的房间里,闪着幽暗的灯光。
可能是好奇心驱使,在连续一周都是这样的情况下,他终于敲开了陆熙的房门。
那晚,凌晨一点半。
比他敲门声还要弱的,是陆熙略带颤音的询问:“是谁?”
“是我。”沈湛依然冷冷的。
门打开,陆熙穿着粉紫色睡裙,怀里抱着毛绒兔子,大眼睛里蓄了一层浅浅的泪,还有一大部分泪痕在脸上。
“做噩梦了?”沈湛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