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苏父眼里,宋平津的地位堪比“送子娘娘”,简直是解救他苏家于苦难的观世音。
于是,开门还板着脸的苏不凡,在看清来人后,连忙陪笑,恭恭敬敬请他进来。
宋平津面无表情,既没搭理苏父,也没进屋。
而是微微回头,告诉苏栀收拾东西,他要带她和苏政屿走。
苏栀怔忡一瞬,“我没说要跟你走啊!”
苏不凡虽不懂宋平津用意,可依然陪着笑脸,“宋医生,这大过年的,您要把苏栀姐弟带到哪里去啊?”
“自然是找个能过好年的地方,不至于让人随便一脚就踢出门外!”男人始终敛笑,眉宇间清冷,是生气的样子。
苏不凡瑟缩了一下脖子,明显有些怕,“您误会了,苏栀这孩子从小就是犟眼子,挨打骂都习以为常,这一脚着实不算什么,您看她连哭都懒得哭,真的没受伤,也不疼。”
挨打骂习以为常、这一脚不算什么、连哭都懒得哭…
这是从一位父亲的嘴里说出的话?
不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,疼都来不及吗?
自苏政屿出事以来,苏父的态度可算是让宋平津看清了苏栀在家中处境。
苏栀的感受不重要,想法不重要,甚至这个人,也不重要!
需要时,她是既能贴补家用、又能卖个好价钱的女儿;不需要时,便是可以随意打骂、随意践踏人格的出气筒。
宋平津胸中隐匿了一团怒火。
你们苏家看不上的女儿我看得上,你们不疼的女儿,我来疼!
“还愣着干什么?去收拾东西听不见还是听不懂?”
宋平津一嗓子来得突然,在场的无一不被吓得一激灵。
苏母夏艳玲放下手中托盘,唯唯诺诺上前,“宋医生,这快过年了,栀子跟您走,怕是不合适吧。”
宋平津目光灼灼,震撼且压迫,“移植选好性别的胚胎更不合适,伯母您要告我吗?”
夏艳玲躲在苏不凡身后,“老苏,我有点不舒服…”
这时,苏政屿操纵着电动轮椅从房间里走出。
手里拉杆箱,怀抱行李袋。
少年意气风发,满脸青春洋溢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