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汤药放凉一些,苏栀就将这小半碗汤药从胃管给苏政屿打了进去。
苏母捂着心口,口唇苍白,“栀子,这真是进口的神药?真的能让政屿醒来吗?”
苏栀面色如常,“死马当活马医,您最好别抱太大希望。”
“那你这不是拿政屿当试验品嘛!”苏父掐腰气鼓鼓,“万一把人喝出毛病,可别怪我翻脸,将恒康告上法庭…”
“爸!您告这个告那个,哪个告成功了?有这功夫帮我照顾照顾政屿好不好?”
苏父一听不乐意,“我为我们家争取权益还不对?政屿万一醒不来,我们要生活吧,政屿后续的治疗费用要有人拿吧,没儿子养老,我和你妈不能喝西北风吧!我们为培养政屿花了多少,没他为我们赚钱,里外里又损失多少,这笔账要找人算的呀!我不告学校不告医院,我指望谁,你吗?”
苏栀本就疲累不堪,父亲又不理解自己,处处针对处处怨怼!
她忍着脾气闭了闭眼,“爸,请不要在病房大声喧哗,您影响政屿休息了。”
“老子花钱住的病房,爱怎么吵就怎么吵!把政屿吵醒了正好,一天好几万块的费用吃了喝了香不香,凭什么白白给了医院!治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儿效果都没有,这黑心钱就挣得那么心安理得?”
这话属实在点宋平津!
偏偏宋平津还不能怼回去!
大抵因为是苏栀父亲,他才容许自己这么窝囊吧。
苏栀蓦然转身面对父亲,眼泛泪光,“实话告诉您,政屿出事和学校没关系,和医院没关系,自始至终都是因为我!因为我睡了别人男人,她想报复我、警告我,就对政屿下手。你用不着告这个告那个,全都是我咎由自取,您要怪就怪我,是我、把政屿害成这个样子…”
苏父怒气上涌,嗔怒一句“不要脸”后,抬脚就踹在苏栀左侧肋骨上。
苏栀跌坐在地,瞬间疼出眼泪。
苏父不解气还想动手,沈湛一个眼神,站在门口的孙哲和江滨就进来一左一右钳住他肩膀。
宋平津着急上前查看,背着苏父半蹲,把苏栀护在自己方寸之地。
“好啊好啊!我让我精心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背刺了!你勾引谁家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