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许愿声如蚊蝇,头都要低到地底下去了。
秦时昱实在不懂她的脑回路,“有什么事不能电话不能联系?不管缺钱还是遇事,哪样不能上网解决?我们刚刚见过面,你这样先斩后奏不是胡闹吗!”
许愿不说话了,只一味哭,眼泪掉落在鞋面上,啪嗒作响。
秦时昱皱眉,“说你两句委屈了?”
许愿忙不迭摇头。
他从桌子上的纸抽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,“擦擦。”
许愿接过,低头擦泪。
这时,秦时昱的目光落在她衬衫袖口处破溃的手腕皮肤,以及周遭空空如也的“身无一物”。
“手腕怎么受伤的,你行李呢?”
这一问不要紧,许愿哭得肩膀都颤抖起来,“我、我没用,下了地铁…东西,就被…抢了,护照,钱包,还、还有手机…我追、追不上,摔了一、一跤…”
秦时昱实在不忍心苛责,摸了摸她的头,“这个街区比较乱…人没事就好。我带你去警局说明情况,再去趟大使馆补办旅行证,然后回我公寓,嗯?别哭了。”
……
公寓不大,70平米的一室一厅。
里面布置简单,整洁干净。
秦时昱给许愿受伤的地方上碘伏消毒,很认真。
他手指修长干净,手掌温温热热,触碰时,许愿总感觉手臂攒动丝缕酥麻。
呼吸清浅,他身上的淡淡茉莉香气萦绕鼻尖。
他侧颜太完美,许愿看痴了,不知不觉红了脸、乱了心。
“吃完饭,我带你去商场买几身衣服,明天我休息,再带你去著名景点转一转…”
他猛然抬眸,她慌张移开目光。
“后天旅行证下来,我给你买回国机票。以后想来提前说,我好安排。”
许愿抽回手臂,“我知道你工作忙,不用管我,我哪也不去。”
秦时昱把东西收进医药箱,“刚才说你几句,还跟我耍脾气呢?”
过了半晌…
许愿一边不安缠绞手指,一边低声呢喃,“我,我舅舅来找我了…”
姚旺,膝下无子,在法律上是许杰许愿兄妹俩的监护人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