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沈姝会摸着阿湛的头叮嘱,“将来,也给妈妈找一个会拉小提琴的儿媳妇吧。”
所以,他喜欢江岁,因为江岁的小提琴,同母亲拉得一样好。
倏尔,看着这张与沈湛有七分相似的脸,陆熙不禁流下苦涩的泪水,“爸,你到底都干些了什么呀!”
……
车站不大,也甚少有行色匆匆的旅人。
每个人的节奏都很慢,只有广播的声音略显聒噪。
陆熙找到自己车次站台的位置坐下,还有四十分钟发车,她闭眼托腮耐心等待。
“夫人…”
“夫人!”
这声音…
霎时,陆熙心如响鼓重锤,倒吸一口凉气后猛然睁眼。
眼前是孙哲弯腰垂询,他身后站着的,就是黑脸的沈湛。
“躲我?”他目光灼灼,烫得陆熙又痛又难堪。
她别过头起身,二话不说冲向检票口。
沈湛长臂一伸,毫不费力抓着她手腕将她揽入怀中,“你跑得了吗?”
陆熙眼里水汽氤氲,在他怀里艰难环视四周。
门前、大厅、检票口,都有沈湛的保镖把守,不下二十人。
她确实是躲无可躲,逃无可逃。
“我…”她缓缓抬眸,敛了所有叛逆和锋芒,“我没想打扰你和白芷…”
此刻的她只想离开,呼吸已然急促起来,“你放我回去吧,我尽快起草离婚协议,嗯…除了我卡上的钱和林妈的东西,都给你,房子,我会找时间办理过户…你要是有异议,净身出户,我也能接受…”
沈湛用力掐着她的细腰,后槽牙都要咬碎了,“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陆熙的小拳头死命抵着他的胸口。
一想到他抱着白芷离开仓库,牵着白芷走上红毯,也许还和白芷有过肌肤之亲,陆熙就本能抗拒与他接触。
她生理性不适,胃里泛起一阵翻江倒海,连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气都让她恶心。
她捂嘴挣扎,“放开我,我想吐…”
沈湛:“你又耍什么花招?”
她推开他,跑到卫生间,在洗手池里大吐特吐。
从昨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