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熙失了力气,头埋得低低的,“我要怎么做,你才会把我父亲骨灰给我?”

    江怜托起陆熙下巴,又狠狠给了她一巴掌,“两耳光,我先还给姐姐。剩下的慢慢来,等我哪天高兴了也就还你了,我要他一个糟老头子的骨灰又有什么用!”

    江怜的这两个巴掌用了十二分的力,不但左脸变红肿,嘴角也溢出血迹。

    不但如此,江怜揪着陆熙后脑勺的头发,“哐”的一声磕在墓前大理石上,“在聂家人墓前先跪上一天吧,好好替陆兆远忏悔罪行。”

    说完,又迫使她向聂柏洋磕了两个头。

    不出所料,陆熙娇嫩的额头也瞬间磕破了皮,渗出殷殷鲜血。

    江怜从未如此舒心。

    为沈先生出了气,沈先生一定感动。

    只有她江怜才是真正懂沈先生的人,只有她江怜才知道沈先生要的是什么!

    等收拾了陆熙,再除了江岁,沈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了!

    只是想想都激动得不行,仿佛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,又拽着陆熙给沈姝和聂芙磕了好几个响头。

    陆熙身子弱,这一番头磕下来,直接瘫倒在墓前。

    江怜甚是满意,是哼着小曲儿走出陵园的。

    打开车门,她理所当然把自己当成了大小姐。

    “老张,送我去柏洋集团。”

    老张回头张望,“小小姐呢?”

    江怜翻了个白眼,“她在祭拜故人,你先送我回去,沈先生那边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呢,耽误了你负责啊!”

    权衡半晌,老张还是启动车子下山了。

    酒局上,沈湛明显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烟不离手酒不离口,就是话少得可怜。

    直到江怜回来,沈湛似乎才有了精气神儿,眼睛盯着他的小秘书,耳鬓厮磨的好不亲热。

    合作伙伴们心知肚明,推杯换盏间也就高看了江怜一眼。

    看来想跟柏洋长期合作,讨好这个叫江怜的秘书,是势在必行的了!

    送走一行合作伙伴,偌大的包房里只剩沈湛和江怜。

    烟雾弥散,男人脸上的表情愈发琢磨不透。

    “所以她以为陆兆远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