裙的手,本能说谎,“我身上来了,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沈湛动作微顿,“提前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沈湛不疑有他,转而抚上陆熙小腹。

    大手温暖干燥,热热的,很是舒服。

    “疼吗?”

    陆熙摇头。

    半晌,沈湛轻语,“看来杜大夫给你调理得不错,继续好好吃药。”

    陆熙鼻子一酸。

    温柔刀,割得她心痛。

    眼泪瞬间湿了枕头。

    “邵伊珊…会被送出国,不会再找你麻烦,放心。”

    陆熙内心苦涩。

    只要他沈湛不拿出自己已婚的态度,她还是会被针对。

    一个邵伊珊离开了,以后会有千千万万个邵伊珊前赴后继。

    沈太太,呵,连个摆设都算不上!

    “怎么不说话?”沈湛扳过她的下巴,手上湿意让他顿住想吻她的冲动,“哭什么,我给你委屈受了?”

    月光透过纱帘,斑驳地打在男人俊美的脸上。

    那无关情爱的眼波中,是如凝深渊般的审视。

    神色冷冽,黑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。

    每每此时,一个声音就会自动蹦出来提醒——他终究还是恨你的。

    陆熙举起自己的双手,借着月光,能看清已经甲床分离的十根手指。

    哽咽中,她酝酿的情绪三分真七分假,“太疼了,忍不住才哭的…”

    沈湛回身打开顶灯,从床头抽屉里拿出小型医药箱,拿出碘伏和纱布进行消毒包扎。

    陆熙从小就是,只要琴练多了,指甲就会受伤,有时还会弄得琴键上一片“血肉模糊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