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湛脸上淤青,脖子上戴着牵引器,小臂和大腿都打了石膏。

    身上留置针、尿管、引流管,还有各种管子连接着生命监测仪器。

    印象里,沈湛身手不凡以一敌百,只要他不想,就不会受伤。

    陆熙心疼,疼到浑身颤抖,呼吸困难。

    不用江滨催促,她只待了一分钟不到,就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她没有走,而是在住院楼大厅坐了一宿。

    待天空泛起鱼肚白,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平安符紧握在手,向七楼病房走去…

    晨光熹微,给瘦削的陆熙镀上了一层浅金色。

    站在病房门口的她说不出的恬静,却也因一夜未眠而显得有些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即便此时,她也想亲自照顾沈湛。

    擦脸擦身喂饭,那都是太太应该做的,江怜逾矩了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她瞬间有了推开房门的底气。

    里面静悄悄的,只有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淅沥水声。

    睡梦中的沈湛依然蹙紧眉头,看起来很疼、很痛。

    只一眼,陆熙就忍不住鼻酸。

    她因身上凉气未散而不敢靠得太近,只站在床尾默默看他,默默掉泪。

    就那样看了好久,直到水声停止,江怜围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。

    她面色红润、娇艳欲滴,在看见陆熙之前是带着笑的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怎么来了呀!”

    江怜惊慌失措地捂着胸口,打开衣柜,捧出衣服又进了卫生间。

    衣柜半敞,里面江怜的衣服和沈湛的衣服挂在一起,还有几套黑色蕾丝的内衣套装,偏情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