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墓碑上聂柏洋三个字,心中五味杂陈,

    “爸,陆兆远被判处死刑,缓期两年执行,我接手陆氏,重建柏洋,夺回了属于我聂家的一切…可我又不甘心他死得太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爸,儿子无能,没手刃仇家为您报仇雪恨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非良善之人,可每每面对陆熙,我又不忍心赶尽杀绝,我…耗尽良知,却始终犹豫…”

    又抬眼望着旁边“沈姝”的墓碑,仿佛看见温柔若水的母亲在冲他微笑,亲切喊他“阿湛”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忍痛,颤抖着声音叫了声“妈”。

    仍记得沈姝,踮着脚尖搂着他的肩膀,善解人意地说,“我将来的儿媳妇,长相、家世,通通不重要,我儿子中意,我就中意!”

    沈湛讪笑,“妈,陆熙她,很漂亮,你中不中意啊?”

    一阵微风吹过,百合香气飘进鼻腔。

    沈湛起身,来到妹妹聂芙墓前。

    聂芙最喜欢白色百合,沈湛买了一大束给她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小家伙,对哥哥有意见,怪我只跟爸妈说话,冷落你了?”

    又是一阵微风,花瓣翕动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个小他六岁的妹妹,被陆兆远活体取了心脏移植给陆熙,他对陆家人的恨就到达顶峰!

    妹妹死的那天,就是7月27日。

    你忌日,我生日,我怎过得安心!

    因此,生日这天对于沈湛来说,是永远醒不来的噩梦。

    他告诉自己,之所以没动陆熙,仅仅是因为聂芙的心脏在借着她的身体在跳动,无关其他。

    “芙芙放心,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心脏,有哥哥在,你什么都不用怕…”

    雨势减小,云雾拨开。

    一抹阳光射下,在天际展开一道彩虹。

    往事暗沉,前途光明,看似拨开云雾,可他却始终站在黑暗中,难逃阴霾。

    另一边,雨停了,陆熙的检查也做完了。

    从头到脚,连妇科都查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有些结果要等几天才出,陆熙就加了秦乔堂哥秦时昱的微信,以便通知。

    临走前,秦时昱当着陆熙的面警告秦乔下不为例,再托关系找后门,别怪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