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往浴室的方向走。
桑之菀就一直跟在他后面。
直到傅柏津洗好了脸，转过身时，却发现她还站在浴室门口没动。
傅柏津挑了挑眉，“你这是想跟我一起洗？”
桑之菀并没有回答他这句话。
傅柏津见状，脸上的笑容也很快卸下。
然后，他慢慢走到了桑之菀面前，“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桑之菀还是沉默，只默默张开双手抱住了他。
傅柏津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，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，“嗯？”
“桑芷馨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桑之菀这才开口。
傅柏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。
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，这嗯了一声。
“我今天去医院看她了。”桑之菀又继续说道，“她看上去……很陌生。”
桑芷馨患病的事情，傅柏津是知道的。
她毕竟是在医院中，虽然是精神科的，但她身体的状况医生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。
当时傅柏津也跟医生说，要尽力医治。
只是没想到病情会发展地这么迅速，大概也是因为桑芷馨自己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念头，反正短短不过两个月间，傅柏津就听见了她的死讯。
此时，他也只拍了拍桑之菀的后背，“生老病死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就是有些……感慨。”
桑之菀将脸庞埋在他的胸口前，因此声音听上去也有些发闷。
然后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抬头看向了傅柏津，“而且我今天还在医院中遇见了一个人。”
“哦？谁？”
“他说他是桑芷馨的哥哥，还带来了一份鉴定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