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个字、每一句话。
她终于想了起来。
他问的是，要不要和他谈恋爱？
可是眼下，就算想起来了，也只能假装自己不记得了。
她甚至都想脱口而出，说自己昨晚喝了酒，一时断片了，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可是转念一想，当时邵启纶就坐她旁边，她吃得每一口喝得每一口，他都看得真真切切，清清楚楚。
这要是撒个谎被当场揭穿，岂不是更尴尬……
“那个……我不记得了。”
姜程程的那双亮晶晶眸子里都是倔强，气势却弱得很，尤显心虚。
邵启纶轻笑，“是嘛，那我再问一遍？”
“我……”
姜程程吞咽了一下口水，她的声音里略微带着一丝沙哑，“邵总，这是在公司……”
邵启纶知道她在在意什么。
从刚才开始，她的眼神就一直飘忽不定，压根没把心放在他身上。
他看着她又像刺猬一样竖起来的防备心，忽然话题一转。
“周总安排我帮你找房子，说他出去一趟，等他回来，让你一定搬出方小姐的家……怎么，你以为我在说什么？”
他语气放慢，故意含糊过去。
姜程程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，眼里却不露痕迹地闪过一丝的小失望。
原来，只是因为这个事找她。
“我会尽快搬出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