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程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现在住的这个房子，虽然是按月租来付的，可以随时搬走，但是当时房东也是看在陈琛的面子上，才给了那么低的房租，现在才住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要搬走，实在让她有些难以启齿。
但是她不确定，江正祁被邵启纶这样一吓唬，会不会再来闹。
万一下次来闹，会不会更疯狂。
可是，她无法安然接受邵启纶这个大人情。
毕竟，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，更是没理由把他拉扯进来，当做局内人。
她心里百感交集，也没法跟方雒仪倾诉，怕她一听怒火一来，再去找江正祁。
姜程程的心像是被两只无形的手来回拉扯着，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。
她紧紧地握着手机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邵启纶刚刚发来的那条信息，完全出了神，连咖啡机里滴落的咖啡盛满杯子，顺流淌了出来，她都浑然不觉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
邵启纶深沉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打乱了她的思绪，把她拉回眼前。
姜程程这才猛地回过神来。
然而，为时已晚，桌上已是一片狼藉。
她慌乱，下意识地拿起手边的纸巾，手忙脚乱地想要赶紧去擦拭。
被旁边突然伸出来的大手，一把拉到了一旁，“小心别动，我来弄。”
他迅速用纸巾盖挡了起来，没有滴落在她身上。
旁边有同事也过来帮忙，“程程，怎么了，看你心不在焉的，怎么咖啡都弄出来了，没烫着吧？”
“没……没事儿。”她仓促往后退。
邵启纶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，还好刚才速度够快，没有烫伤她。
“还好吧？”
“我没事儿，谢谢邵总，我先走了……”
她刻意躲开和邵启纶的眼神交汇，端着那杯咖啡，直接逃回到她的座位上去。
留邵启纶在原地，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，抿唇无奈。
他看明白了。
是的，她在躲他。
邵启纶在后面摇头苦笑。
直至下班时间，姜程程才发了条简短的信息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