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气色,他脸上的表情,才稍稍变得没有那么凝重。
他都快担心死了,怕她有什么意外。
一路上,他紧握着的手就没有撒开。
那感觉,好像是一种人生从未有过的失重感和不安全感,他仿佛觉得,全世界都失去了平衡,变得黑白且无声。
他站在病房的角落里,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翻涌的情绪,劝自己一定要冷静,一定要克制。
听到房间里有动静,方雒仪使劲睁了睁眼,有气无力的问,“这是……哪儿?”
“在医院。”
周继燊从角落里闷哼一声,大步走到窗前,背对着她,故意对她摆着冷脸。
深秋的柳江,寒气逼人。
他把自己的外套披给了她,只穿一件单薄衬衣,从下车一路抱进了病房,此时正大汗淋漓。
方雒仪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点滴瓶,“医院?难怪,会这么疼……”
只这一句话,他又心软了。
他从窗边缓缓迈步向她靠近,又生气又心疼看向她。
方雒仪又疲惫的闭上了双眼,嘴唇也紧紧的抿成一条线,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。
周继燊当下没有去质问她,为什么把自己藏起来,也没有去责备她为什么这样伤害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