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方雒仪如此主动地跟他敞开心扉，倾诉那些深藏心底的往事。
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
既有欣喜，也有遗憾。
但更多的，是对她的心疼。
他不知道，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他伸出手，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肩膀，想给她温暖和安慰。
“以后，每年我都陪你一起来……”
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。
秋风瑟瑟，吹拂着他们的发丝，两人紧紧相拥站在那里看着山下的风景，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。
到了广福寺，她去跟寺庙里的住持打了个招呼，又去门口买了把香，过来叫他。
周继燊拿过香，默默跟在她后面，两个人去内佛堂处拜了拜。
整个过程，周继燊都没有多说她一句话，他看她心之虔诚，不忍坏她的兴致。
可是他还是有想问的话，终于在下山的路上问出了口。
“你信佛吗？”
他问她的时候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，完全没有冒犯的意思，只是单纯的想更多了解她一点。
方雒仪捋捋耳边的碎发，别到脑后，然后扭头，和他的目光对上。
“以前不信佛，不信神，后来我妈生病的那一年，我就什么都开始信了……”
她说的是那么云淡风轻，甚至话里还带有一丝戏谑的意味。
可是周继燊却听得心绞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