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福是舰长,他只需要下达命令就可以了,并不需要他动手。

    所以,他有足够的时间,给房遗爱一个简单的解释。

    而且,张猛、房遗爱两人,在这支舰队中,地位最高,若是听不懂他的话,反而会有危险。

    指不定什么时候,这两位郎君又跳出来反对。

    张猛:“遗爱,等这场风暴过去了,我们再问。”

    周大福听张猛这么一说,也就放心了一些。

    至少,他不需要担心自己的提议会被拒绝。

    海浪越来越大,不时溅起水花,溅在甲板上,发出啪啪的响声。

    海风渐渐大了起来,吹得帆布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临时加固了一下桅杆,栏杆,把甲板上的东西固定好,又在甲板上拉了几根缆绳,周大福就把不相干的人都撤到了船舱里,只留了几个人在甲板上指挥。

    乌云密布,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!

    咔嚓!

    豆大的雨滴落在周大福的脸上、甲板上、海面上,都溅起了水花。

    一场风雨欲来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台风无情!它既不像春天那样温暖,也不像秋天那样凉爽。

    它就像是黄河奔腾,又像是狮子在咆哮。

    周大福腰间系着一条绳索,站在掌舵的位置上,随时准备调整船只的航向。

    乌云密布,电闪雷鸣,大雨倾盆而下。

    海面上白茫茫的一片,周大福根本看不清另外两艘船的身影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也只能尽力而为,安天命了。

    周大福在心里默默的为两艘船祈祷。

    夜里,雨越下越大,风也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周大福随便吃了几口鲸肉干,便浑身湿透,继续在甲板上站岗放哨。

    船舱里,所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。

    虽然船舱里有鲸油蜡烛,但在这样的天气里,没有人敢生火。

    杨老七在床上打了个滚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海浪的声音清晰可闻,杨老七虽然一只手紧紧抓着床沿,但还是有种随时要从床底下掉下去的感觉。

    更加令人绝望的是,有时候杨老七甚至会感觉到自己乘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