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凭他们下毒的事情,我的所作所为都合情合理,父皇也无话可说,而且,这件事情越早结案,对我们大唐的名声也有好处。”

    “何必拖延呢?难不成,你和李想达成了某种协议?”

    这番话说得很直白,就像是在问他,你是不是投靠了李想?

    房遗怔怔地看着李承乾,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“殿下,您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何意?”

    李承乾皱了皱眉头:“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,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,为我撑腰吗?”

    “但现在,你却站在李想这边,故意拖延时间,不想让案子破了!”

    房遗直大怒,喝道:“太子,我什么时候帮过燕王,什么时候拖延时间?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?”

    李承乾冷冷道:“案子都已经弄清楚了,你居然还说案情不清不楚?”

    “这个时候,你应该站在我这边,而不是胡说八道!”

    房遗直大惊,怒喝道:“你难道看不出其中的蹊跷?”

    “如果凶手想死,早就自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倭国人为什么要刺杀新罗使节?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?这一点,我们不是应该调查清楚吗?”

    李承乾道:“我就在查啊,这样不就可以让他们说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查案的方式?”房遗直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:“这样做,实在是枉为人君!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在侮辱我!”

    李承乾大怒,拍案而起,双目赤红。

    房遗直回过神来,脸色涨得通红:“这也太简单了吧,凶手能在驿站刺杀使者,不留痕迹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暴露身份,这不是放走了凶手吗?”

    李承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:“房遗直,你居然敢侮辱我,是不是我太高看你了,让你不知尊卑!”

    房遗直咬牙切齿,低头道:“殿下,属下知错!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李承乾看着他的样子,很是失望。

    在他心中,房遗直应该是他的左臂右膀,应该是他的人,应该无条件地帮他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