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这天,温悦凌晨四点钟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。
盯着侘寂风天花板发呆,这一盯时针又指向了五点。
实在睡不着,温悦索性决定:起床!
刚掀开小小一方被角,细腰便被一张大手猛地捞起,下一瞬,后背径直贴在滚烫的胸膛上。
一时间,燥热攻上心头。
“怎么醒这么早?紧张了?”
沈知寒嗓音磁性魅惑,带着男人独属于清晨的沙哑。
温悦认真地想了想,有些不确切地说:“我以为我不在乎的,把这当作一次很简单的见面,只是走个流程。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可是我的大脑好像不这么想,我也……不受控制地紧张,焦虑。”
沈知寒埋进温悦颈窝,温温柔柔地问:“担心什么呢?”
“担心会有突发状况,担心他们会不喜欢我,担心得不到家人的祝福。”温悦如实说。
温悦自小亲缘淡薄,成长过程中也一向我行我素,因此即使之前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一遭,也全然不在乎。
她认为,如果那些人识趣,那就皆大欢喜。
如果那些人不识趣,她也绝不手软,不,嘴软。
但真到了事情前,她发现之前还是高估了自己。原来对于真正喜欢的人,是做不到那么冷血的。
她潜意识地希望,能够得到沈知寒家人的认可,甚至,得到他们的喜爱。
沈知寒吻上她清冷性感的蝴蝶骨:“多余担心。沈耀祖连我都不喜欢,还能喜欢你?”
扑哧——温悦一下笑了出来。
她转过身,眼眸纯净似天山湖水。
“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安慰人?”
沈知寒半阖着眸子,嗓音慵懒:“怎么奖励我?”
温悦会意,酒窝漾起欢愉,俯身而下。
……
沈家的保姆管家自一大早就开始忙活,来来往往,匆匆忙忙,活像古代大员府邸的清晨洒扫场景。
不时有新来的问:“今儿是什么大日子?”
干了四五年的熟工低声道:“那位抢了继承权的小儿子要带女朋友回家。”
“嗷呦,怪不得,那方玲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