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鱼贩结婚,从此再没了消息。我爸爸还好一点,起码在本市。欠了一屁股赌债,又染上了瘾,我逃还来不及,还敢过去认亲?”
说到这儿时,桑甜甜情不自禁笑了出来,那样灿烂的笑容出现在那样一张明媚张扬的脸上,像是开在末世的花儿,瑰丽而荒芜。
“所以你问我为什么能心安理得地花郝帅的钱,用郝帅的资源和人脉,”桑甜甜浅掇了口大麦茶,“简单来说,我没的选。”
“难道像电影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,凭借自己的天赋一夜爆红或是一夜暴富,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。难道要等到我老了,我那个没良心的妈和赌狗爸都化成了土,我再刚强贞烈地站在他们坟头嚎上一嗓子‘我桑娣娣没靠别人,自己吃苦熬过来了!’”
桑甜甜说这话时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,讲到兴致处手舞足蹈,眉飞色舞。
温悦被逗笑了:“原来你以前叫桑娣娣,确实不如桑甜甜好听,差远了。”
桑甜甜忽然坐直,小臂交叉垫在餐桌上,语气沉稳,眸光镇定:“我不做那样的白日梦,我的人生信条就是手里有什么牌就打什么牌。郝帅爱我,他愿意为我花钱,他妈妈也喜欢我,那我就踩在他的爱上,踩在他的资源上,努力往上爬。拼尽全力的那种。”
温悦了然,她看过桑甜甜的简历,十六岁之前,初中肄业。二十三岁,牛津大学赛德商学院研究生。这中间的七年,温悦不敢想象坐在她面前正甜甜笑着的女孩,该有多少个夜晚是痛哭流涕着度过的。
“但是,我不给你任何建议,人生要怎样走全凭你自己的选择。只是有一点,你要记住。”桑甜甜说。
温悦被刚才的情绪感染到了,此时汇精聚神靠近桑甜甜,眉宇拧紧:“你说。”
“别人说的话都是废话!”
温悦没忍住,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你就说是不是吧!”
“是是是!”
寿喜锅店大大的落地窗直白映出温悦和桑甜甜两张灿灿的笑容,如果往斜上方拉一个对角线,正对着温悦的,是沈知寒;正对着桑甜甜的,是郝帅。
启天总部二十六层的单面落地窗玻璃背后,亦是两张浅淡的笑脸。
“寿喜锅料汁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