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裁办一层很安静，只有百叶窗缝隙漏下的细碎微光，不怎么起眼。
温悦横扫一圈，郝帅也没工位上，大概外出紧急公关去了。走到门前，温悦象征性敲了两下门，听到里面没声音，心中猜想沈知寒大概是忙得晕头转向没听到。
于是她推开门走了进去，是他告诉前台在里面等她，直接进来的话应该也没关系。
意料之外的，沈知寒并不在总裁办内。
温悦心中纳罕：奇怪，晚上八点他能去哪呢？如果出去的话总不可能给前台留言故意让自己在办公室空等他。这太不像他的行事风格了。
在沙发上还没坐定，一旁紧紧挨着总裁办的会客室猛地传来一嗓子雄厚的、愤怒的、歇斯底里的成年男性的声音。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刹，温悦可以确定，这个声音不是沈知寒的。
根本无需立起耳朵仔细听，那声音便如涨潮的海水般涌进耳鼓。
“沈知寒！我给你脸了是吗，耍我玩呢？！”
安静了几秒，记忆中熟悉的声线才载在小船上优哉游哉懒懒地划来。
“沈家耀，我不该这样做吗？”
“是你先动的手，是你先把手伸到了我的地盘上，是你先在我的地盘上找事。”
旋即，添了些比刀子还冷的笑腔：“哥哥，技不如人就该甘拜下风。”
原先那歇斯底里的雄浑声音也笑了起来，笑得胸腔齐振：“沈知寒，你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了吧。”
“你指哪个？”
“抓住我的把柄，然后把我的人一网打尽。借着这次的事，顺藤摸瓜扯出我的人，让警察把我的人全抓了，再放出新闻洗白自己。我这个不占女色的弟弟玩起欲擒故纵这招可是无人能比啊！”
笑着笑着，声音力道又大了起来，逐渐由嗓子发力变为由后颚发力。
“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！我的钱呢？我的人呢？我的名声呢？我的地位呢？还我！还我！还我！”
旁边似乎还有一人，营营声十分细碎，几乎听不清楚，但大致可以猜出是在劝沈家耀。
或许是刚刚的一连串怒吼太过耗神费力，沈家耀缓了好大一会儿。
在这个过程中，沈知寒始终不发一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