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铺垫的,缠绵悱恻的吻夹杂着狠厉的啃咬落了下来。温悦吃痛,起初还想着回应,后面径直缴械投降。这绝对不是她能承受的。
温悦从密不透风的拥搂中探出头,呼吸到充足的氧气才清醒过来。
“你冷静一点……”她恳求。
沈知寒置若罔闻,甚至更为恶劣。坚实臂膀轻而易举便将温悦托举到大理石岛台上。初冬的天气,室内尽管开着暖气,但温悦毕竟穿的是泳衣。
不着一丝布料的肌肤与冒着寒气的大理石岛台紧密相贴,温悦每一个细胞都在打牙颤。寒冷让她下意识想要投入沈知寒温暖的怀抱。可沈知寒偏偏不肯,或许是怒气未消,他故意扒开泳衣外的针织罩衫,这无疑是雪上加霜。
原本用以装饰遮掩的罩衫此时竟变成了温悦唯一可以取暖的衣服,她紧紧揪着那一团聚酯纤维,可偏偏那衣服和塑料一样,只会在冷的时候更冷,热的时候更热。
温悦拧眉,眼角迸出泪珠,这人就是阴晴不定的疯子!她含泪嗫嚅道:“疯子!疯子……”
沈知寒抬头,眼底寒意未弥:“你说什么?”
温悦抬头,不知从哪借来了勇气,语气坚韧:“我说你是疯子!彻头彻尾的疯子!”说完,一滴清泪倔强浸润眼尾长睫。
沈知寒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,掌根撑在岛台边缘,周身散发着戾气。
他想问,却害怕回答。去哪?做什么?然后呢?他又要怎么问,如何说?为什么去?!温悦没必要回答这种痴呆问题。
温悦斥责他疯了,他又何尝不痛恨自己的情绪失常,他身上的每一分克制、谦逊、淡漠,都是被那个冰冷的家庭驯化出来的,是他在无数个深夜中沾满泪水的睫毛,是他在被哥哥欺凌时躲在衣柜里形单影只的背影。
他以为吃了这么多苦,他已然是个成熟的大人,他的人生将拨开云雾见月明。可现在围绕着温悦发生的一系列事告诉他:通通重来!
寒气摸着骨头直窜血脉,沈知寒渐渐清醒过来,他三两下脱下衬衫将温悦包住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虚虚抱着温悦。
“你现在就告诉我,究竟怎么了?”温悦支起沈知寒胸膛。
“别逼我,温悦,我说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