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月酒店”整改项目进展十分顺利,恢复营业指日可待。
姜奕南告诉温悦这个消息时眉飞色舞,神情间满是骄傲和自豪:“悦悦,我还联系了研究生新闻系的几个哥们,现在他们都是有影响力的大v,已经在网上帮我发了好几条宣传视频了呢!”
经历过醉酒事件,温悦已对姜奕南砌起了一堵无形的墙。她掀眸,浅笑似戴了张面具:“姜师兄,做事情最忌讳半场开香槟,况且现在项目科、技术科和总裁办都没有签署验收合格书,不要盲目自信。”
姜奕南愣了愣,终是没有再说话。温悦背后是沈知寒,既然讨好未果,不招惹就是了。
姜奕南走后,温悦在工位上左思右想,迟迟定不下心来。她越想越觉得可怕,一个项目的最高领导者和决策者都是这样的态度,那这个项目验收时必然会漏洞百出。
为防患于未然,她走到总裁办门前,毫不犹豫敲响了门。
自从那次和林家吃完饭后,沈知寒对她的态度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尽管之前他的态度也一直冷淡疏离,但温悦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慢慢拉近,他在一点点剖开自己的内心,将那个真正的小男孩展示给她看。
但自从那天之后,住在沈知寒内心的小男孩便再也没有被放出来过。变化极其之微妙,比世界上最轻的绒羽滑过肌肤的触感还要微妙,可对于温悦来说却如飓风过境,因为温悦恰巧就是生存于那绒羽上的一只小小毛翼虫。
这一份轻盈与微妙,是毛翼虫感到心安的全部来源。
在沈知寒面前站定,她思路清晰道:“姜奕南已经组织营销号提前宣传,我认为这样的宣传策略并不契合凌月酒店的定位,甚至会带来反噬。”
沈知寒从笔记本屏幕前抬起头,脊背后靠,深眸直视温悦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酒店不是快消品,并不是宣传得越火生意就能越好。相反,酒店依赖的是每一位住户的真实评价,它不需要接受那些所谓的营销号的检验,它需要接受的是市场的真实检验。”温悦说得有理有据。
沈知寒并未反驳,他一字一句耐心听完后掏出了手机,指腹轻点几下,一条攀升红线清晰倒映在他漆黑瞳孔。他举起手机,屏幕正对温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