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动搭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齐云棠还是把墨玉要了。
拿在手里,还有他残存的余温。
此物,齐云棠知道是什么。
是裴伯父留给裴璟唯一的念想。
齐云棠想不通,为何裴璟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赠予她。
“裴……”
反应过来时,裴璟已经走了。
她盯着手中墨玉,发呆。
算了,这种事情,还是不要问清楚的好。
将墨玉收好,齐云棠离了宴席。
山脚下,国公府马车正候着。
齐云棠走上马车,得到的是父亲训斥:“方才为何不听为父的话?”
何氏小声道:“棠儿的事,一直由她自己做主,老爷何必多此一问?”
自打齐云棠懂事起,基本上所有事情都有她自己决定,也从未冲动犯错。
这也是为什么她在沈澈身边三年,国公府从不主动干涉的原因。
但这次的事情,让齐父觉得,这个女儿是有些许不甘心的。
“娘。”齐云棠声音很平静,“父亲是担忧我为了裴将军做傻事,对国公府不利。”
“看来你心里有数。”齐父表情好了些,“你是我跟你娘唯一的女儿,爹自然担心你失了方寸。”
“是非对错,女儿自有定论。况且,我拒婚只是不愿与皇室所捆绑,与裴璟无关。我若嫁了三皇子,今后他成了储君,女儿便会被困后宫之内,那是个徒有其表的金丝笼,女儿不愿!”
齐父忽然哑口无言了。
何氏打圆场:“棠儿别怪你爹,你知道,他是个粗人,一着急说话便不中听。”
“嗯,女儿明白。”
随着她声音落下,马车内再无了声音,应着正午的阳光,马车缓缓驶回国公府。
另一边。
回宫路上,崔明婉捂着被皇后扇红的半边脸,满眼委屈:“母后,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。”
“平日里教你的礼仪,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?来之前再三叮嘱过你,今日凤花宴要注意仪态,你作为长公主,代表的是整个皇室,可你瞧瞧自己都做了些什么?嚣张跋扈,不可理喻!也怪不得裴璟拒绝的那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