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拔而坚实，像是为她遮挡住了所有的风浪。
“苏瑾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让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。转身时，她看到沈明宇站在那里，眉眼间带着难以掩饰的歉疚。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，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我已经告诉她了，说你要带人回来。”沈明宇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像是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才说出这句话。
院子里的微风拂过，带起一阵树叶的沙沙作响。苏瑾站在光影交错的地方，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浅浅的光晕。她挤出一个笑容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却让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更加愧疚。
沈明宇向前迈了几步，语气变得有些笨拙：“你也知道，妈她对我也是这样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苏瑾轻轻点头，声音依旧温软，“你快回去吧。”
顾修年沉默地为她打开车门，目送她坐进副驾驶。苏瑾机械地系上安全带，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，强撑起一个笑容：“抱歉啊，让你看到这样的场面。”
顾修年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额头上，触感微凉却让人安心。“难过的话就别强颜欢笑。”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，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伪装。
苏瑾低下头，怀里的首饰盒棱角分明，硌得她手臂生疼。那疼痛一直蔓延到心口，让她鼻子一酸。
顾修年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，动作优雅地剥开包装纸。阳光从车窗斜射进来，为他的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。
“吃了它，把不开心都忘掉。”他把糖递到她面前，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小孩。
苏瑾接过那颗糖，甜味在舌尖化开的同时，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。她急忙别过脸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。但顾修年已经从置物格里抽出纸巾，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。
“不用觉得丢人，”他的声音依旧平和，“哭出来会好受些。”
车子没有开往民政局，而是停在了一家私房菜馆门前。虽然之前已经吃过一顿，但经历了这么多，她确实又饿了。
顾修年熟门熟路地带她上了二楼一个安静的包间。他点的每一道菜都恰到好处，既不会太过油腻，又十分合她的口味。苏瑾小口小口地吃着，心情渐渐平复下来。